这是一篇写古人诗画创作的文字,这里指拙劣的画技如同涂鸦不可取用,画中之物是作者心灵的再现。所以文中说出了古人对创作的一些说法。
古典小说名著《儒林外史》中曾写到一批斗方名士,如赵雪斋、景兰江、支剑峰、匡超人等,并对他们的“雅集”、拈韵、写斗方有具体的描绘,他们大多是讽刺这些所谓的诗人书画,其实相当低劣。
看了这些,读者也许会萌生对斗方作品的不屑一顾。如此,就未免片面且有失公平。《儒林外史》所写,仅是附庸风雅的假诗人。
其实,在中国古代社会,文酒诗会、诗人宴集唱和,是十分普遍的现象。而在他们的宴集唱和中,自不乏新颖的题目、出色的作品。文人雅集,相互切磋,对提高创作水平、激发创作热情不无助益;同时,对创作群体及创作流派的产生,也有推动作用。作者所说的三个方面就是指斗方的款式,其争奇斗艳,各标新异,也多让人赏心悦目,文辞优美等。这些都是值得称道的地方。
情必近于痴而始真,才必兼乎趣而始化。
陆云士曰:真情种真才子能为此言。
顾天石曰:才兼乎趣,非心斋不足当之。
尤慧珠曰:余情而痴则有之,才而趣则未能也。
感情一定要接近痴迷才算真诚,才华一定要具备情趣才能开始接近高超的境界。
这里所说的是“情”和“趣”的重要性。情趣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一种非常重要的表现,如果没有情趣贯穿于我们的生活中,那么生活就会没有意义。
文中说“情必近于痴而始真”,就是说情感达到痴迷,可谓一心集中于此,旁无他念,魂牵梦绕可谓真情。这种说法在晚明时期就出现了,人们张扬真情,又认为情的极致乃是痴癖,对痴癖多有鼓吹。如李贽、袁宏道、张岱等的语言中都表露了这一思想。这些言论正是对这种思潮的继承。
对“趣”的提倡,也为晚明新人文思潮的重要内容。有才华固然重要,但是有机趣幽默,才不显得古板,易于被人接受,为人们所喜欢。具体到为人,如祝枝山、唐伯虎的狂狷,李贽的滑稽排调,徐渭的诙谐谑浪,王思任的好谑成性,不胜枚举,都体现了谐趣。作者所主张的才而必兼乎趣,实为此新思潮之一脉。
凡花色之娇媚者,多不甚香;瓣之千层者,多不结实。甚矣!全才之难也!兼之者,其惟莲乎!